对上穆司爵漆黑无底的双眸,许佑宁的心弦突然被人拨动了一下,有什么在心底荡漾开,心跳莫名的砰砰加速。
她的睡衣是很保守的款式,除了形状漂亮的锁骨,其余什么都看不出来;她没有任何诱|惑的动作,只是低着头专心的替他换药,葱白纤长的手指不停转动,刷子一般的睫毛不时扑闪两下,还没有一张性感女郎的图片能勾起男人的想法。
洛小夕更加好奇了:“为什么突然想让他给我设计礼服?你是不是有阴谋?”
许奶奶想起上次有人冒充警察来骗她,下意识的认为这群人也是骗子,怒喝:“你们马上离开我家,否则我就报警了!”
陆薄言活了三十多年,不是没有人企图对他撒谎,但他往往一眼就能看穿。
不知道过去多久,许佑宁也没能睡着,电光火石之间,突然反应过来刚才是穆司爵的声音!
“咔”哪里断裂的声音。
但,这一刻,绝不是她一生中最绝望的时刻。
一张餐桌,仿佛是两个世界。
许佑宁好奇的把杯子接过来一看,里面盛着大半杯赤红色的液|体,闻着香香甜甜的,热乎乎的十分诱|人。
她已经不知道当初跟着康瑞城的决定是对是错,她需要留在穆司爵身边。如果哪天她发现她错了,或许还有机会弥补过失。
穆司爵看文件的时候有一个习惯,喜欢蹙着眉头,仿佛分分钟能从文件里挑出刺来,哪怕做文件的人知道这份文件完美无瑕,也一定会被他这副样子弄得神经紧张。
说完,穆司爵挂了电话,许佑宁终于从错愕中回过神,抓起手机就冲出门。
“怀孕的人偶尔吐一次很正常的,这叫怀、孕、反、应。”苏简安点了点陆薄言的额头,“又不是像前几天那样需要挂水,给你打电话干嘛?”
她想起额角上的伤疤。
从小到大,穆司爵都不知道那是什么,就算偶尔他表现得很有风度,也是因为利益需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