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薄言的眸底掠过一抹冷意,然后,他的目光不停的下沉,那双墨黑色的眸变成了深邃的无底洞,底下,尽是致命的危险苏简安预感很不好。 “简安……”
苏简安乖乖的“哦”了声,打开电脑整理搜集到的资料,让陆薄言发给穆司爵。 那时候她还小,对于肋骨骨折毫无概念。
苏简安彻底愣了,怎么会是谭梦? 看着秦魏落荒而逃的背影,洛小夕抓了抓头发,正盘算着下一步棋怎么走的时候,一个年龄和她相仿的年轻男子走过来,朝着她伸出手:“美女,认识一下?”
现在想想,那简直愚蠢至极。 这时,办完手续的萧芸芸恰巧回来了,听见苏亦承和苏简安的对话,让苏亦承多买一份云吞,她也要吃。
“别怕。”江少恺安慰道,“这些人顶多只是好奇,不能对你做什么。” 这世界上唯一能让陆薄言听话的人,现在正和陆薄言闹离婚呢,他才不要往枪口上撞。
苏简安把脸埋进他的胸口,闷声道:“想你了。” 哪怕是在陆氏最危险最狼狈的时候,那是他每天连续工作十五六个小时,每天都筋疲力尽,但在员工和股东面前,他始终保持着一贯的样子,杀伐果决,处变不惊,给人一种哪怕天塌下来他也能扛住的感觉。
他应该是直接从公司过来的,扯松的领带不那么严谨的挂在领口间,左拥右抱笑得风|流不羁,一大帮莺莺燕燕恨不得钻进他怀里去似的,轻捶他的胸口娇嗔:“好坏,你太讨厌了。” 下班的时候,苏简安还是忍不住问陆薄言:“韩若曦跳槽是怎么回事?”
“别哭。”老洛用有限的力气抓住女儿的手,“小夕,别哭。” 不过,这好像是第一次吃苏亦承做的西餐?
报纸突然爆出苏洪远再度入院的消息。 三个月,似乎不是很长。但对他而言,这段时间漫长得像是过了三个世纪。
…… 陆薄言攥着手机的指关节无声的泛白,半晌,他只说了一句:“安抚好家属的情绪。”
第二天下午,苏简安的孕吐才有所缓解,整个人憔悴了一圈,苏亦承心疼的坐在她的床边,眉心紧紧蹙在一起,心里已经把陆薄言千刀万剐无数遍了。 堪比公园的大花园、宽敞的运动场、没有半片落叶和一点灰尘的泳池,如果不是有穿着白大褂的医生进出那几幢大楼,他们坚决不信这里是医院。
“……一点资料。” 陈璇璇也慌了神,不敢叫救护车,更不敢报警,想起这栋楼没有监控,附近也没有天眼,她抱着侥幸的心理擦掉了刀上自己的指纹,又把刀放到苏简安手里,拖了地,若无其事的离开。
无语归无语,但以前的洛小夕好像回来了,这是这些日子以来唯一的一件好事。 苏亦承回到家已经七点多,苏简安做好了三菜一汤等他,他先喝了碗汤才告诉苏简安:“薄言在怀疑你。”
“……”电话那头的沈越川愣了愣,“关方启泽什么事?我说的不是汇南银行同意给陆氏贷款的新闻,贷款的事情不是你昨天跟方启泽谈成的吗?” 苏亦承又叮嘱了洛小夕几句,然后挂了电话。
已经恨她恨到只想马上离婚的地步了吗? “……算是。”苏亦承考虑了片刻才回答。
苏简安偷偷看一眼陆薄言的侧脸,想起他认真工作时的模样和一直以来的高效率,跟着这样的人,她也愿意忍受三不五时的加班和高强度的工作。 警员大喜,用近乎殷切的目光盯着陆薄言,那目光翻译成白话文就是:那您倒是走啊!
她挪了挪位置,亲昵的靠向苏亦承,“今天你加班吗?” 有那么一刹那,陆薄言的眸底暗波汹涌。
要知道汇南银行再拒绝陆氏的贷款申请,陆氏……就真的没有希望了。 直到晚上回到医院,洛小夕才告诉秦魏:“我发现只要提起你,我爸就会有反应。”
苏亦承没有锁门,听到动静越来越大,忙进来,果然看到陆薄言和苏简安在僵持。 “要不要过去看看?”江少恺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