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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简安去衣帽间收拾镜子碎片，擦拭地板上血迹的时候，不知道为什么嗅觉突然变得灵敏了，清晰的闻到了血液里并不讨喜的血腥味。
“等我忙完了，带你出国去玩。”他许过这样的承诺。
第二天，警察局。
其实这些所谓的“熟人”，都是她和陆薄言结婚后，陆薄言介绍给她认识的。今天这些人看她的目光多多少少有些奇怪，有的人甚至不知道该叫她“陆太太”还是“苏小姐”。
这个不难查，沈越川很快就回电了：“萧芸芸在心外科上班。还只是一个实习生，平时跟着医生查查房，给主任医师跑跑腿什么的。但据说她很受科室主任的重视，实习期一过，就会跟医院签约。”
陆薄言的目光蓦地沉下去：“苏简安，看着我。”
他的每个字都将沈越川恨恨的震了一下，沈越川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：“你……想好了吗？真的要和简安离婚？”
一落座，韩若曦突然觉得困顿难忍，手背挡着嘴巴打了个呵欠。
整个机场的工作人员欢呼雀跃。
也怀疑过苏简安骗他，但后来调查的结果清清楚楚：苏简安亲自挂号交费，医生也承认确实给她做了引产手术。
只是，尚未到生命的最后一刻，她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像失去母亲一样，再失去眼前这仅有的幸福。
苏简安手脚一僵，整个人都怔住了。
“康瑞城抓住了他们的把柄，威胁他们把责任全部推给陆氏。”陆薄言早猜到了，眸底的光芒渐渐变得冷锐，“现在就算是我去找他们谈，他们也不会推翻口供。”
陆薄言揉了揉太阳穴：“我和韩若曦什么都没有发生，怎么说你才肯相信？”
一切，还是开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