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起这是谁的脚步声,苏简安头皮一麻,抬起头果然,陆薄言。 苏简安脸一热,示意他看球赛,自己看了看比分,小夕领先,但张玫也只输了她一个球。
大骨辅以山珍精心熬出来的头汤,呈浓浓的白色,香味馥郁,鲜红饱满的枸杞浮在汤上,像白雪地上一夜之间冒出许多红色的小花,卖相十分好。 她和陆薄言结婚的事情,警察局里只有江少恺知道。
不复往日心高气傲的大小姐模样,陈璇璇打扮低调,眼睛红肿,一看见苏简安就扑上来:“苏简安,不,陆太太,对不起,我跟你道歉,你放过我好不好?” “洛小姐?怎么是你?”张玫不好意思的笑了笑,“我以为是roomservice。你找亦承吗?他……”
她的呼吸更乱了,双颊似乎也在持续升温。 陆薄言径直走过来:“头还晕吗?”
苏简安挂了电话,如实告诉唐玉兰。 苏简安坐到床边的陪护椅上,问江少恺:“怎么样了?”
还真是。 苏简安突然拉住他的手:“等一下。”
苏简安直接坐上副驾座,放好咖啡和奶茶,俯身过去关驾驶座的车窗:“不可以。还有,你们叫我姐姐的话,就该叫他叔叔了。” 江少恺惬意的倚着车子,双手环胸看着苏简安:“真的就这么结婚了?他是你喜欢的那个人?”
“你不用回公司。”陆薄言说,“我直接送你去酒店,蔡经理在等你。” 毕竟能和他结婚,她已经感到满足。
如果今晚他带着她去的话,等于间接承认了他们是男女朋友,否则的话……明天她将会沦为全公司的笑柄。 她突然想起那天窜进呼吸里的熟悉气息,还有他轻轻的声音,其实只要一回头,她就能看见陆薄言在她身后的。
苏简安却还是没有睡够,不满的嘟囔着醒过来,睁开眼睛又朦胧的闭上,陆薄言捏了捏她的脸:“中午了,醒醒。” 陆薄言危险的扔过来一句:“你敢改了试试看!”
苏简安听见那震天响的关门声了,换好衣服出来好奇的问:“刚才谁来了?” 为什么一遇上陆薄言她的人品就崩盘?上次在酒吧胡言乱语被他听见,这次在家又被他听见,能给她留条活路吗?
她下楼推开藏酒室的门,果然看见了陆薄言。 刚才她嚷嚷着下车,就是要坐江少恺的车?
陆薄言这种人,别人能帮他的,肯定是很麻烦的事情。而滕叔能帮忙,也肯定是在陆薄言最困难的时候,所以她很感谢他。 苏简安过了半晌才眨眨眼睛,茫茫然看着陆薄言,像是还没反应过来刚才发生了什么。
偏偏她孩子一样清纯无知地睡着,陆薄言叹了口气,狠下心在她的锁骨上报复似的吮,了吮,松开她,去冲了个冷水澡。 好吧,陆薄言是了解她的,他瞒着她……实在是明智。
夜色里,他狭长的双眸更显深邃难懂,仿佛一切都逃不过他锐利的眼睛。 他骨节分明的长指抚过她的唇瓣,低沉性感的语气里充满了威胁:“以后你再敢提离婚的事情,我就不只是这样吻你了,懂了?”
听到这里,苏简安淡定地走进洗手间,瞬间,所有声音都弱了下去,几个年轻的女孩愣愣地看着她。 十几年前,陆爸爸是司法界最富盛名的律师,但陆薄言十六那年,陆爸爸意外发生车祸,当场身亡。
庞太太笑得神秘:“还不能。” 周年庆典七点三十分开始,苏简安下楼的时候正好是六点,唐玉兰催着他们出发。
既然他这么维护苏简安,那不如……她再闹大一点。 “你再闹试试看。”陆薄言淡淡的提醒她,“我可没醉,如果要对你做什么,你插翅难逃。”
苏简安迈步走向大门的时候,甚至比第一次进入警察局接触案子还要激动。 “没,没事。”苏简安的脸红得堪比罂粟花,“我回一下餐厅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