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亦承只是笑笑,该做什么还是做什么。 “若曦,是说你永远为自己而活吗?”
越说男人越伤心:“她年纪轻轻就嫁给我了,后来我出了事,她也一直在等我。眼看着我们这辈子就要走完了,她却突然病得这么重。”他的眼泪一滴一滴的落在餐桌上,“如果她走了,我也活不下去了。” “你拿韩若曦威胁我?”陆薄言哂笑了一声,“那你现在最担心的是谁?江少恺?”
她仰起头望着天花板,直到把泪意逼回去才看向苏亦承,笑了笑,低头吃饭。 从苏简安提出离婚到现在,他一直怀疑她隐瞒着什么事情,不愿意相信她真的背叛了婚姻,所以他三番两次挽留,苏简安却一次比一次绝情。
时间就这样一天一天的过去,陆薄言和苏简安离婚的事情沸沸扬扬了几天,热度渐渐减退。 沈越川还以为,陆薄言会和他一样,无条件的相信苏简安,不会去查证新闻上那种无稽之谈。
“那我等她醒了再过来!”妻子被从鬼门关前抢回来,洪山整个人乐呵呵的。 江少恺早料到这是免不了的,爽快的干了三大杯,示意正在起哄的人适可而止:“差不多行了,你们又不是不知道简安不喝酒。”
陆薄言从藏酒室拎着一瓶红酒回来,刚好看见屏幕上出片名,挑了挑眉梢,径自倒上酒。 苏简安前所未有的听话,“哦”了声一溜烟进了浴室。
“……” 苏亦承笑了笑:“你不是已经知道了吗?”
洛小夕摸了摸自己的头发:“你怎么一点都不意外我把头发剪了?”以前,全身上下她最宝贝的就是那头长发了。 再见到她时,穆司爵听见手下叫她姐,他第一次向一个手下的人投去诧异的眼神,她则朝着他挑挑眉,笑得万分得意。
下午,江少恺终于来到警察局,锁上办公室的门,面色凝重的看着苏简安。 陆薄言字字掷地有声,仿佛世界都在听他的号令运转。
就知道苏亦承不会那么轻易就放过她! 就像她和陆薄言的婚姻,原本以为他们可以共度一生,可半生未完,他们之间就将要结束。
不一会他的身影就飞速消失在司机的视线范围内。 那辆黑色的轿车上下来三个人,陆薄言,沈越川,还有一个拎着公wen包的男人,看起来是律师。
“你居然没说恨我。”康瑞城挺意外似的,“看来,陆薄言还没把事情告诉你。” “疯了!?你不能去!”江少恺把苏简安按回座位上,“家属认尸的时候情绪容易激动你又不是不知道,万一他们知道你跟陆薄言的关系,谁敢保证他们不会失控出手打你?”
“那该怎么办?”苏简安茫然求助,“现在还不能让他知道。” 外婆很诧异,她最清楚不过陈庆彪是什么人了:“宁宁,你告诉外婆,你怎么解决的?”
陆薄言的唇角爬上来一抹苦笑,眸底满是自嘲。 菜市场就在楼下,许佑宁出去不多时,门铃声响起。
陆薄言给了她一个惊喜,她当然也要给陆薄言一个惊喜! 陆薄言挑了挑眉梢:“客厅不合适?”
再说,她和苏洪远早就断绝父女关系了,何必再去看他? 拘留对他来说什么都不算。
也许是因为她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这样仓促的就要结婚了,比半年多以前的苏简安还要突然。 康瑞城一副无谓的样子耸耸肩:“你叫他们尽管出手。我敢回来,就不会没有一点准备。对了,三天内,你就要和陆薄言提出离婚,我已经迫不及待看到他痛不欲生的样子了。”
良久的沉默后,终于听见陆薄言的声音:“你还记不记得,你认识我的时候,我父亲刚去世没多久?” 他拨通小陈的电话,要小陈查一查洛爸爸最近接触过什么人,结果很快就出来,昨天晚上,张玫找过洛爸爸。
真的很想他。 陆薄言在车上坐了好一会才下车,进屋的时候唐玉兰正在客厅织毛衣,见了他,脸色一变,不大自然的从沙发上站起来:“薄言,你要来怎么不提前打个电话?我好等你吃饭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