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佑宁的情绪太过复杂，最后一句话几乎是吼出来的。 阿金把沐沐的肩膀攥得更紧了一些：“小家伙，你仔细听好我的话我需要你去书房，如果没有看见佑宁阿姨，你就说你是去找爹地的。但是，如果你看见佑宁阿姨，就说明佑宁阿姨需要你帮忙。”

这次……？ “那就好。”唐玉兰唇角的笑容变得欣慰，“等你回来我们再说吧。”

这个选择，会变成一道永久的伤痕，永久镂刻在穆司爵身上。 唐玉兰笑了笑，笑容里有一股经过岁月淬炼出来的坦然和无谓。

当然，她不是无话可说。 许佑宁帮他吹干头发，他随后钻进被窝，亲昵的依偎着许佑宁，没多久就睡着了。

所以，萧芸芸也猜到苏韵锦为什么回来了，可是，她以为沈越川什么都不知道，不敢大声说出来，只能暗示性的问：“妈妈，你是不是回来过春节的？” “……”萧芸芸还是不太懂，懵懵的睁大眼睛，等着萧国山的下文。

陆薄言沉吟了片刻，煞有介事的点了一下头：“当然会。” 苏简安的动作顿了顿，脸色一凝：“薄言，越川的情况到底怎么样？”

阿光的话，不是没有道理。 “……”

苏简安挂了电话，陆薄言正好把酒拿上来，给唐玉兰和自己各倒了一杯。 这次检查结束后，得知许佑宁肚子里的孩子确实没有生命迹象了，康瑞城对许佑宁的怀疑，应该可以打消一半。

公寓门外，八辆车子前后整整齐齐的排开，都是十分抢眼的车标，阵仗看起来颇为吓人。 她今天突然准备早餐，陆薄言不得不怀疑有其他原因。

许佑宁如果发现方恒给她开的只是维生素，她就可以顺着这条线索推理下去，猜到穆司爵已经知道她所隐瞒的一切。 陆薄言能做到这个地步，她应该知足了不是吗？

康瑞城自然没有产生任何怀疑，递给阿金一张纸条，吩咐道：“你去把这几个医生的底细查清楚，确定他们没有问题。” 许佑宁想了想，悄悄给了沐沐一个眼神。

苏简安有些感动，被噎住的那口气也终于顺了。 “……”陆薄言淡淡定定的说，“将来，西遇和相宜也会羡慕你。”

不过，宋季青很好人的没有直接打击沈越川，而是提起了沈越川的风流史，试图转移话题。 沈越川的神色倒还算正常，对着众人道谢，随后牵着萧芸芸进了公寓。

“唔，你放心。”许佑宁就像在和大人说话，认真而又笃定的说，“我会向你的生菜学习的！” 她在心底欢呼了一声，挽着萧国山的手，用一种耍赖的方式纠缠萧国山：“爸爸，你直接说出来吧，不要憋着，我保证不会笑话你的！”

可是，他很快就要做手术了。 阿光怎么听，都觉得康瑞城的语气像是在发誓。

她在康家，再也不是孤立无援的状态。 听完，唐玉兰忍不住笑出来：“越川和芸芸还没公开在一起的时候，我就觉得这两个孩子很有默契，事实证明，我果然没有看走眼，就像没有看错你和薄言有感情一样。”

许佑宁当然不会拒绝：“好！” 这么浅显的事情，陆薄言不会想不到，而且，他已经想好了对策

许佑宁很平静，就像她说的，她已经接受了一切，包括那些出乎意料的变数。 康瑞城没有想到的是，距离并没有疏远他和沐沐。

苏简安沉吟了片刻，突然觉得，其实没必要让萧芸芸把台词背起来。 她并不认为自己有多好，或者多完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