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苏简安叮嘱后,他的作息一向规律,但却是在外面睡觉的次数比较多。
她下意识的抽回扶在树上的手,吓得蹲到地上,整个人蜷缩成了小小的一团。
他喝水,她就趴在桌角边:“薄言哥哥,我也要喝水,我渴了。”
苏简安笑着指了指不远处的橙色轨道,那是创下吉尼斯世界纪录的十环过山车,高达三十多米,轨道总长近一公里,要历经方式不同的共十次翻滚,比垂直过山车更加刺激更能引爆尖叫。
“晚上回来。”苏亦承的头埋到了洛小夕的肩颈间,热热的气息烫得她有些痒。
“你上辈子才属猪呢!”洛小夕仗着腿长踢了踢苏亦承,“我的衣服呢?”
“爸,我希望这是最后一次。”洛小夕忍着愤怒的小火苗,大步流星的跨出去,停在秦魏面前三米开外的地方,“有什么话你现在说,我不想上/你的车。”
就在刚才,他突然明白过来了,吃醋,是一种被理智压抑的愤怒。
这种近乎发泄的走路方式很奇怪,停下来时,积压在胸腔上的愤怒和郁闷仿佛在刚才的脚步间消散了,长长的松一口气,又是一条好汉。
中年男人明显还想劝陆薄言一起去,却被另一个人拉住了,那人说:“陆总家里有位仙女一样的太太,怎么可能会跟我们一起呢?不愿意去就是急着回家呢,我们走吧,别耽误陆总回家。”
所以,他才让Ada知道?
苏简安虽然不像洛小夕那样宁愿死也不要不美,但这张脸她还是挺在意的,想到自己要挂着这道难看的疤痕生活一段时间,她就觉得郁闷。
事情谈到很晚才结束,陆薄言从包间出来的时候,走廊上立着一道修长的人影挡住了他的去路,那人一身黑色的风衣,指尖燃着一根上好的香烟,侧脸看起来桀骜阴冷。
这样也好,他倒是想看看,苏简安什么时候才会把事情告诉他。
“他在这里的地位,就好比当初你在金三角的时候。”东子说,“这个人白手起家,只用了十年就一手打造了自己的王国,不是个简单的角色。哥,你看……”抓小喽啰从来就没什么成就感,和高手博弈,慢慢的把他逼上绝路,看着他垂死挣扎,这才叫有趣。
“洛小姐,我没记错的话,这位是秦氏的少东吧?你们是什么关系?”心里滋生出甜蜜,面上苏简安却撇了撇唇角:“我才不要去当点心师傅。这样你每天看见我都戴着顶白色的高帽子,整个人油乎乎的,一点都不好看”
“你们先回去。”排了近十分钟的队,苏简安和陆薄言终于坐上了过山车。
“……”洛小夕无言以对,只能坐下来吃饭。“几个意思啊?”洛小夕不服了。
末了,她懊悔的咬唇:“如果知道他这么变|态的话,我不会帮他的!”她话音刚落,东子就从远处走过来,目光在她身上来回梭巡。
他明明那么忙,却撇下工作,陪了她这么多天。年轻的女演员,哪怕是配角,也少不了和男演员的对手戏。除非他瞎了,否则他不会看着洛小夕和别的男人在电视里卿卿我我,演戏也不行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