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司机休假了，你打车过去。”沈越川叮嘱道，“路上注意安全。”她无法眼睁睁看着悲剧发生。

他把她当猴耍，还不打算跟她解释？看着天色暗下来，他总是忍不住怀疑，漫长的黑暗会不会就此淹没人间，光明再也不会来临？

她环视了整个教堂一圈，“咳”了一声，声音比平时降了不止一个调：“芸芸，你想玩扔捧花也可以，关键是……谁可以接你的捧花？”老Henry理解陆薄言和穆司爵的心情，解释道：“两位先生，如果越川不接受手术，他剩下的时间……可能不长了。接受手术的话，他还有最后一线希望。我和季青的建议是，赌一赌，家属签字，后天下午就接受手术吧。”

有那么一小段时间里，穆司爵对这句话抱着怀疑的态度，不敢相信这是真的。医生已经问完问题了，对着许佑宁做了个“请”的手势，许佑宁随后站起来，跟着医生往外走。

沐沐的声音已经恢复正常了，指着老榕树上一个贴着“春”字的大红灯笼问：“佑宁阿姨，那是什么？上面画了一个什么啊？”到那个时候，世界上已经没有了她的踪迹，沐沐应该也已经不记得她了。

既然苏简安要装傻，他不介意陪她一回萧芸芸足够坚强，也许能撑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