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薄言低头吃了她手上剩下的小半个,小蛋糕又香又软,却不是那种腻人的浓香,蛋糕在口中慢慢化开,唇齿留香,是他尝过的为数不多的蛋糕里最好吃的。
钱叔还是第一次看见陆薄言这个样子,表面上风平浪静,但他的眸底那抹深沉却压得人喘不过气来。
下楼时,陆薄言已经坐在餐厅了,中式早餐在他面前冒着热气,而他在翻看着报纸的财经版。
她忍着疼痛尽量翻过身,像那次一样抱住陆薄言,小手在他的背上轻轻拍着安抚他,两个人像一对交颈的鸳鸯。
“你也真够久的。”女孩子慢吞吞的从洗手间里踱步出来,“她有没有问我跟你什么关系?”
苏简安洗了个脸,又在洗手间里呆了好一会才出来,除了眼睛有些肿,她看起来和往日的苏简安已经没有区别了。
后面那一句,纯粹是她一时冲动乱扯的借口。
今天苏简安的话提醒了他迟早都是要说的。
其实穆司爵猜中了,他出来是想看看苏简安睡了没有。
周日的大清早,她大喇喇的藏在温暖的被窝里睡的正香,突然一阵急促的铃声硬生生的把她从睡梦中唤醒。
不知道过去多久,那种痛慢慢消失了,他的心也空了,变成了空无一物的黑暗无底洞。
她从小就喜欢睡在软软的床上,说感觉像睡在云端,于是他给她挑了最软的床垫。
十一点整的时候,手机终于轻轻震动了一下,陆薄言的短信跳出来:我到了。
“干嘛不去啊?”闫队长说,“大家热热闹闹的多好?”
陆薄言闭了闭眼睛,苏简安还是捕捉到了他眸底一闪而过的痛苦。
“我知道。”洛小夕收敛了嬉笑,“我怎么也会把事情兜到比赛结束后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