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薄言风轻云淡的说:“你承认之前,我并不确定。” 苏简安隐约觉得哪里不对劲,疑惑的看着陆薄言:“你不是在睡觉吗?怎么知道的?”
“……”陆薄言笑得更加愉悦了。 洛小夕有了苏简安就不管苏亦承了,拉过来一张椅子在病床前坐下,这才注意到苏简安的左手有些肿,白|皙的手背上满布着针眼。
萧芸芸咬了咬唇,拿不准主意该不该说实话,只好一把拉住陆薄言:“我是医生,有责任不让你这样离开医院!” 苏简安双眸里的期待如数变成了震惊。
他似是不愿意跟这么弱智的少女多呆半秒了,连为什么来敲门都不说就转身|下楼。 苏简安又倒回床上,但想想还是起床了,边吃早餐边让徐伯帮她准备食材,一会去警察局,她顺便给陆薄言送中饭,否则他又会不知道忙到什么时候才会记得吃东西。
下午五点多的时候苏亦承打了个电话回来,说他下班后要和朋友去打球,晚上也许就住在山顶的会所了,问苏简安一个人在家行不行,不行的话就叫保姆在家里住一个晚上陪着她。 记者仿佛嗅到重大新闻,收音筒又对准了两名警察。
苏简安端起煎蛋和酸笋往外走,不忘叮嘱苏亦承:“白粥交给你了。” 夕阳把巴黎的街道涂成浅浅的金色,像画家在画卷上那匠心独运的一笔,把这座城市照得更加美轮美奂。
陆薄言和方启泽握了握手,向他介绍苏简安:“这是我太太。” 穆司爵阴着脸:“进去!”
许佑宁用食指刮了刮鼻尖,“我实话跟你说吧,大学毕业后,我外婆送我出国留学,但其实我根本没有申请国外的大学,我拿着那笔钱旅游去了。中途碰上了敲诈的,不见了很多钱,还要不回来,就去学武术了。”她颇为骄傲似的,“现在只有我抢别人的份!” 不到半个小时的时间,所有针对苏简安的的流言蜚语和恶意的揣测,都从公司消失了。
自从那天苏简安跟着江少恺离开医院后,陆薄言就没了她的消息。 苏简安违心的说:“我要回家!”说着就要推开陆薄言抵在墙壁上的手。
胃出血和肋骨的伤医生帮他处理过了,但他的高烧应该是刚发不久,如果不马上帮他的话,烧到明天,问题会更严重。 “不方便。”陆薄言的声音低沉又冷硬,“我出去之前,任何人不许进来。”
今天陆薄言出席酒会,是为了稳固陆氏目前的状况,所以哪怕被苏简安气得他肝脏都要炸了,他也不能离开,只能让沈越川去看着苏简安。 “大叔,你先起来。”苏简安扶着男人起来,“这里冷,我们到医院的食堂去。”
“是吗?”康瑞城根本不在意苏简安的威胁,笑着说,“你能不能找到我的犯罪证据是个未知数。不过”他晃了晃手里的文件袋,“我可是替你找到陆薄言的犯罪证据了。” “不这样做,你就只能被薄言强行带回去。”苏亦承说,“你了解他,这种情况下他不可能让你再闹下去了。”
苏简安还在震惊中没反应过来,洛小夕已经挂了电话。 但她没能从替她解围的男人口中问出什么,对方只说昨天见过她,对她印象深刻,没想到今天就在街上捡到她的钱包,就送到警察局来了,希望能还给她。
这半个月,严重的孕吐把她折磨得夜不能眠,连基本的吃喝都成问题。可是她没有哭。为了孩子,再大的痛苦她都愿意承受。 只好艰难的从温暖的被窝里爬起来去喝水,睡过去之前许佑宁想,明天要做个小人写上穆司爵的名字,每天给他扎无数针!
“我……”洛小夕笑了笑,“我还在思考人生呢,等我想明白了再回去!” 陆薄言眯了眯眼,苏简安嗅到危险的气息,立刻强调:“当然,这并不是在否定你其他地方!”
说完偷偷瞄了苏亦承一眼,觉得很失望,他的表情根本没有任何变化,只是很冷淡的“嗯”了一声。 “妈!”
身后的病房传来蒋雪丽的叫声:“你知道什么知道!你居然相信她不是杀人凶手?杀死媛媛的刀就在她手上,她晕过去肯定是装的!” 江少恺差点哀嚎:“我又不生孩子!”
“吃了吗?”穆司爵突然问。 苏亦承看着她说:“我回公司。”顿了顿,“舍不得我?”
韩若曦佯装诧异的张了张嘴,旋即笑了:“苏简安,可不会认为我们什么都没有发生。” 冰凉的液体顺着脸颊滑下来,洛小夕擦了擦脸才发现是眼泪。(未完待续)